耶律大石西迁的路线,跟山西无关,倒是大石在北辽政权主政期间,北辽政权的地盘尚函括山西大同,即,西京大同府。
大石建都于虎思斡耳朵(即今天的吉尔吉斯斯坦东部城市托克马克)后,事实上就决定了康国元年的东征成功的概率极低这一点,如果当初他依然留守在某些地理位置上更为接近东方的城镇,且能保住契丹人生活和生产方式的地带,说不定还是在日后可以筹划成功的复国计划的。
耶律大石死后,他的继承人彻底放弃了东征复国的理想,偏安一隅,由于西迁契丹人的人口本来就不多,加上接受了当地的生产和生活方式,在两三代人以内就被彻底同化了,以致于后来金朝女真官员吾古孙仲端出使蒙古的时候(约西元1220年,此时西辽政权已灭亡了两年,如果把屈出律统治时期也算上的话),路经西辽故地,也有“今其国人无几,衣服悉回紇也”的记载。
契丹民族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成功创制并保留自身自成套数的自由文化的民族,前后长达880年(算上西辽政权的国祚),亡国后奋力拼搏数十年,在蒙古西征的浪潮下彻底灭亡,耶律楚材死后,历史记载的最后一位通晓契丹语言文字的人也消失了。
相比之下,文化风俗底蕴更深厚的犹太人,在流散千余年后,成功复活自己的语言,其精英阶层更凭借19世纪末反犹太主义在欧洲再度崛起的契机,开始大举返回故地,最后成功复国,但在今天,也免不了面临诸多威胁,物理意义上的先不说,文化和信仰领域屡遭传教士和其他世俗化势力的攻击和入侵,我们的民族何尝不是面临这样的危机?
扯远了,不过我真的很感谢大哥你的参与。